最近发生了一件稀奇事,温州一位医生因为在病人群里,给大家答疑,私下收了几百元红包,被网友在微博举报: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儿科徐医生在微信群答疑,收取红包,并称徐医生把“温附二医徐医生咨询群”当成“捞钱工具”。
经过调查发现,从2018年12月起,在一个由患者家属建的微信群,徐医生利用业余时间回答患者问题,累计共收取550元微信红包,自己给群友发出红包150元,共得到400元。后被人投诉,医院纪检监察部门没收400元,要求医生退群。
这个话题最终引发网友争议,有的人说不应收费,有的人说应该收费,一时间众说纷纭。
这个事件的相关方:病人和医院,似乎都对医生道德水平“抱有天然地期待”——认为医生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积累的知识是“非卖品”,不可以用来赚钱——这种观念是很有意思的。
中国的医患关系,一直以来都比较紧张。但绝大部分病人的观念,都不约而同地认为:相比其他职业,
医生更应是有德之人。
举报者认为:把微信群当做“捞钱工具”是难以接受的。他的逻辑应该是:医生应该是有德之人,不可以“谈钱”,因为钱太“俗”、是“有铜臭味的”,因此谈钱的医生是很可疑的医生,要举报。
仔细想来,这个逻辑也算合理,因为病人对医生的“道德要求”,是一种自发的内在要求。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如下:
一、在医疗过程中,医生拥有近乎完全支配病人的地位。
在现实中,绝大部分病人对疾病缺乏了解,因此“感到”和医生的地位“不对等”,这种高度的信息不对称给病人带来了“恐惧”。
恐惧之一:这个医生看起来好年轻,说话也没底气,看起来“不专业”,我有被误诊的风险。
恐惧之二:这个医生特别贴心,但是开了好多检查、好多药,看起来“像宰客”,我有被过度医疗的风险。
基于上述疑虑,病人因此会下意识的生出一种渴望:医生一定要有“医德”,否则我会感到恐惧。
“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每一个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纪念白求恩》中的精神,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让人们意识到医生的伟大。
在这点上,老师的“师德”也是一个道理,因为道德是一种自觉,本身拥有治愈人心的能力。
二、当谈钱缺乏技巧,病人会感到自己被“物化”了。
医疗最大的特点是“对症施治”,治疗方案的个性化带来了医疗费用的不确定性。当医疗收费缺乏制度,“谈钱“缺乏技巧的时候,病人会觉得自己的病没有钱重要,又给病人脆弱的心理带来冲击。
在“微信群咨询收红包”事件中,徐医生为家长答疑明明是一件大好事,让很多人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去解决的难题,都在群里解答了,有些答疑折算成钱可以说数以万计。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些病可自愈,如果没有人来告诉你,去医院就是一套检查+熬一夜。
即使如此,依然被好事者上纲上线,批驳一番,称其为:把“咨询群”当做“捞钱工具”。结果把群搞没了,把医生的心搞凉了。
有时候我们也只能说,是一些病人太“玻璃心”,又太有“正义感”,但是也太没“常识”了。
三、医疗资源不足,医生成了“工具人”,服务态度就顾不上了。
在本次事件中,举报医生的病人固然“争议”,但更重要的是医院的态度也令人失望,“没收400元,责令退群”,这种处置方式,就像风向标一样,在伤害着医护人员的尊严。
线上辅导可以收费;律师咨询可以收费;凭什么医生咨询就必须当义工?
不仅如此,一些机构对医生的限制,不了解和不关心基层组织,是一种典型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更容易导致医护人员产生“职业倦怠”,让医生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每天重复着40~50个门诊,防着伤医和医闹,开着被摊派的药,最终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救死扶伤的职业理想被消磨殆尽,医患关系也越来越紧张。
综上,医生作为“高技能”劳动者,医德是必须要有的,但不应被医院、被病人拿来上纲上线,打棍子扣帽子,也不应让医生终日生活在“误诊”与“扣钱”之中。全社会应给与好医生职业尊重的同时,也应该认可医生利用医术赚取合法收入。
只有这样,医护人员才能明知自己担着巨大的风险,也要一展一生所学救死扶伤,不负当年自己宣誓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疾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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