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7.5亿例 COVID-19确诊病例，死亡率到底是多少？

2020年初至今COVID-19 大流行让世界措手不及，感染性及致病性算得上百年一遇的传染病，在现代医学保护下仍然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损失。在全球范围内，截至2023 年 1 月 30 日，世卫组织报告了约7.5亿例 COVID-19确诊病例，包括约680万例死亡。截至2023 年 1 月 23 日，共接种了约131亿剂疫苗[1]。

Fig1. 截至2023 年 1 月 30 日世卫组织公布的COVID-19全球感染及死亡人数

因为各国新冠检测能力、医疗卫生系统能力及对新冠病毒全因死亡的统计标准不一致，所以COVID-19 大流行相关的超额死亡率的估计可以更好地衡量危机的总体影响。超额死亡率被定义为“危机中的死亡总人数与正常情况下的预期死亡人数之差”[2]。超额死亡率既包括直接归因于病毒的死亡总数，也包括因基本医疗卫生服务负荷过载或交通运输中断等间接影响造成的死亡总数[3]。超额死亡率是一个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的公认概念，并被广泛用于估计过去健康危机和流行病（例如 1918 年“西班牙流感” ）的死亡人数。

据世卫组织统计分析估计[4]，从 2020 年 1 月到 2021 年 12 月期间全球约有 1483 万人超额死亡，是同期(截止2021年底)因 COVID-19 报告的 542 万人死亡人数的 2.74 倍。

下图2显示了按月计算的累计超额和报告的 COVID-19 死亡人数。我们看到曲线在 2021 年中期变得陡峭。这种急剧增加分析估计是由于此时新冠疫情袭击印度的灾难性爆发导致的。在底部图b中，显示了每月每 100,000 人的超额死亡率，并且再次明显地看到了 2021 年年中的超额死亡峰值。

Fig2. 全球超额和报告的新冠肺炎死亡人数和每10万人口的死亡率

a. 2020年1月至2021年12月按月计算的累计全球超额死亡估计数和累计报告的新冠肺炎死亡人数。b. 2020年1月至2021年12月，全球每10万人口的超额死亡率和报告的每10万人新冠肺炎死亡率，也是按月计算的。在这两幅图上，超额死亡率系列的中心线表示平均估计值，阴影区域表示95%的不确定性区间。

比较各国超额死亡人数的另一种方法是通过分析期间的预期死亡人数（以百分比表示）对超额估计数进行标准化。这一措施被称为 P 分数[5]。例如，如果预计会发生 100 人死亡，而实际死亡人数为 140 人，则超额死亡人数将为 40 人，P 分数将为 40%。P 分数这一指标地考虑了人口规模和年龄结构，因此更能准确反应比较真实的超额死亡率。两个国家的人口规模可能相同，但由于年龄结构的原因，常规死亡率却大相径庭。例如，伊朗和德国在 2019 年的人口规模相似，约为 8300 万，但德国当年的年死亡率几乎高出伊朗 2.5 倍，主要是由于德国人口年龄较大，在德国，16% 的人口超过 65 岁，而在伊朗，这一比例不到 4%。因此，德国的预期死亡人数高于伊朗。因此两个国家的超额死亡估计将按人均计算，伊朗的 P 分数将高于德国，因为与德国相比，它相对预期死亡人数的增幅更高。

在图3中，我们按月绘制了全球和每个 WHO 区域的 P 分数。全球 P-score 到 2020 年底稳步上升，然后下降，然后在 2021 年年中急剧上升，随后稳步下降。SEAR 东南亚地区在 2021 年年中达到惊人的峰值，我们估计死亡人数是这一时期预期的两倍多。AMR北美洲地区 在 2021 年 1 月达到峰值，EUR欧洲地区在 2020 年底达到峰值，然后下降，然后在 2021 年稳步上升。

Fig3. 全球范围内各地区新冠疫情超额死亡 P 值（相对于预期死亡的超额死亡）

2020 年 1 月至 2021 年 12 月期间全球和世卫组织六个区域的 P 分数月度估计值，以百分比表示。所有图表均显示平均估计值和 95% 的不确定性区间。

图4显示了超额死亡人数最多的 25 个国家的估计的超额死亡人数和报告的 COVID-19 死亡人数。超额死亡人数最高、约占全球人口的一半 (48.9%) 20 个国家的超额死亡人数，占 2020 年 1 月至 2021 年 12 月期间全球超额死亡人数的 80% 以上。这些国家（按字母顺序排列）分别是孟加拉国、巴西、哥伦比亚、埃及、印度、印度尼西亚、伊朗、意大利、墨西哥、尼日利亚、巴基斯坦、秘鲁、菲律宾、波兰、俄罗斯联邦、南非、英国、土耳其、乌克兰和美利坚合众国。

Fig4. 红点显示报告的 COVID-19 总死亡人数。

紫点显示平均总估计超额死亡人数，条形宽度显示 95% 的不确定性区间。

这些世卫组织发布的分析统计提醒我们注意四个要点。首先，COVID-19 导致全球死亡率显着超额：2020-2021 年有 1483 万人死亡。2020年超额447万，2021年超额1036万。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死亡率都大幅上升。

其次，2021 年报告的 COVID-19 死亡人数和超额估计死亡人数均高于 2020 年。第三，超额死亡率远高于全球报告的 COVID-19 死亡率。在许多国家，COVID-19 死亡人数已得到准确报告，但在其他国家，估计超额死亡率远高于报告的 COVID-19 死亡率，有时高出几个数量级。总的来说，分析统计表明全球超额死亡率是报告的 COVID-19 死亡人数的 2.74 倍。最后，对于世界上几乎一半的国家来说，使用可用数据追踪超额死亡率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些我们必须依赖统计模型，通过这些对与 COVID-19 大流行相关的超额死亡率的估计分析可以更好地衡量危机的总体影响。

Ref：

[1]. 世卫组织数据https://covid19.who.int/

[2]. Checchi, F. & Roberts, L. Interpreting and Using Mortality Data in Humanitarian Emergencies (2005) https://odihpn.org/wp-content/uploads/2005/09/networkpaper052.pdf (2005).

[3]. The True Death Toll of COVID-19: Estimating Global Excess Mortality https://www.who.int/data/stories/the-true-death-toll-of-covid-19-estimating-global-excess-mortality (Word Health Organization, 2021).

[4]. Msemburi, W., Karlinsky, A., Knutson, V. et al. The WHO estimates of excess mortality associated with the COVID-19 pandemic. Nature 613, 130–137 (2023).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2-05522-2

[5]. Aron J. & Muellbauer J. A pandemic primer on excess mortality statistics and their comparability across countries. Our World in Data https://ourworldindata.org/covid-excess-mortality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