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安全】应对数字护理挑战

How the nursing profession should adapt for a digital future  

编译自：Richard Booth, Gillian Strudwick, Susan McBride, the BMJ 2021;373 

护理数字化转型将最大限度地使患者医疗照护获益

数字技术对全球护理的影响越来越大，例如：人工智能（AI）和机器人系统的全面渗透; 社会对移动设备、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高度粘性; 在应对 COVID-19 大流行时，对远程医疗和其他虚拟护理模式的依赖程度加深。

目前，数字技术的快速变化及其对社会的影响，数字技术取得了重大进展。由于护理人员尚未跟上数字技术的发展，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数字技术为护理实践和患者护理带来的潜在好处，也是数字技术在护理领域应用长期面对的挑战。为了应对卫生系统和社会面临的复杂全球挑战而做好准备，护理行业必须立即开始数字化职业转型。

诸多实践证明：数字技术可以为护理实践和健康教育带来好处。例如，护理人员利用远程医疗系统对不同特征的慢病患者进行日常病情监测、健康指导，有效降低了慢病患者急诊入院率。护理人员利用移动设备，特别是智能手机和健康相关App，为患者提供健康教育内容和学习机会，为青少年癌症患者提供疼痛管理建议，并利用具有创新性的健康教育解决方案来全方位的补充健康教育。

基于人工智能的护理系统的开发和应用仍处于起步阶段。但初步证据表明，虚拟聊天机器人可以简化与患者的沟通，可以增加患者从护理人员那里获得的情感支持和社会支持。同时，数字技术的固有挑战有隐私数据、道德问题和成本效益等。

【数字技术在照护领域面对的挑战】

患者和家属认为：护理人员在患者的照护或治疗中应是传统的亲临亲为的角色关系（如富有同情心的护理），而数字技术则打破了该传统，被认为是该角色关系的入侵，是不受欢迎的。这也解释了一些护理人员不愿意采用数字方法进行医疗保健的原因。由于历史原因，护理在结构上从属于其他医疗保健学科，并且在卫生系统中的关系和领导地位仍在不断巩固中。

在全球范围内，护理信息学从业者相对较少，但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倡导整合技术以支持护理行业发展。护理信息学似乎起源的美国，在其他国家和地区护理信息学从业者和对信息学的参与规模都正在扩大。

 因护理人员支持程度、数字健康计划制定者和投资因素的影响，数字技术在照护领域的进展缓慢。由于世界各国和地区在医疗保健流程的数字化、互联网基础设施和健康信息流程的透明度方面的巨大差异，获得技术基础设施成熟度和专业知识等资源的不平等，导致数字技术在护理专业下一步的使用、发展和优化采取的措施仍存在不确定性。

【选定的技术：优势和挑战】

诸多研究证实信息技术正用于支持或扩展护理信息化，包括临床实践（医院信息系统，电子病历，监测系统，决策支持，远程医疗）;健康教育（电子学习，虚拟现实，严肃游戏）;康复指导和个性化医疗保健方法（设备辅助传感器，生活环境辅助设备）。表1总结了护理创新对实践的潜在好处、挑战和影响。

表1  照护中所选数字技术的好处、挑战和影响

该表并未展示所有研究，但诸多研究主题表明护理行业已经认识到数字技术的价值和面临的挑战。鉴于护理领域的全球异质性以及将数字技术纳入医疗保健程度不同，建议根据区域背景和专业背景需要采用。为了使该行业取得进一步进展，我们建议在五个领域采取重点突破并立即行动。

【护理教育改革】

在护理学生的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开展信息学、数字健康、协同设计、实施科学和数据科学方面的教育已经刻不容缓。此外，我们还应该提供护理人员与计算机、工程和其他跨学科同事一起工作和学习的机会。例如，引导护理人员了解如何科学使用数据来指导创造护理知识及支持临床实践。 护理人员还需要灵活运用和敢于应用数字技术来构建新患者护理模式，以促进护理行业的发展。

护理人员的兴趣点在于使用健康科学和信息学教育中的信息技术能力要求、信息技术如何开展、在哪里实施护理实践以及为什么应用人工智能等方面。护理教育者积极开发数字技术的能力和课程，推动在所有实践领域越来越多地使用数字技术。护理教育可结合新颖的教学方法（例如，应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等沉浸式技术）来提供基于各个方面场景模拟的护理教育。

最近，美国护理学院协会发布了护理教育的核心能力要求，明确指出信息学、社交媒体和新兴技术是信息技术对护理决策和质量的影响对专业实践关键因素。

【建立在数字健康领域的护理领导力】

各级护理领导层必须更积极地倡导并投入资源，促进护理信息化，做到既有数字技术的大量增加和补充，又可以扩展数字技术。该行业需要在不同环境和地区允许的情况下通过继续支持护理人员在数据分析、虚拟护理模型构建以及与患者共同设计的数字解决方案方面获得知识并产生新的科学知识来发展护理专业对数字技术的使用。

提高现有信息技术（如临床决策支持系统、电子健康记录和移动健康技术）的领导能力也至关重要，促进现有系统功能深度挖掘智能化功能。至关重要的是，拥有足够数量且了解信息技术的预期、意外后果和机会的护理领导者。

首席护理信息官的存在和认识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 此外，护理信息化为所有专业的护理人员提供机会，为地方和国家数字卫生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做出贡献，可以增加未来在护理中使用数字技术机会。

【护理研究中的人工智能】

为支持未来十年及以后的护理实践，需要立即调研人工智能对人类决策和劳动力的影响。人工智能技术可以为该行业在数据分析和高级临床决策支持方面带来巨大收益。

尽管人工智能的许多潜在好处（如改善患者预后，简化工作流程，提高工作效率）尚未在护理研究中得到充分展示，但在人工智能方面支持和扩展了护理人员的认知、决策和挖掘潜在技能应用，护理人员的使用频率也在不断增加且已逐渐成为必须手段。人工智能的应用机会为护理和跨专业知识带来了新的动态实践和考虑，如人工智能的系统和决策支持工具中不平等和不公正的潜在自动化或系统中的自我进化算法有时会无意中强化社会中的系统性不平等。

人工智能的使用增加也带来了新的政策、监管、法律和道德影响。护理人员必须根据新兴的伦理框架来审视其角色、流程和知识，这些框架探索人工智能和类似创新带来的机遇和风险，同时还应倡导患者参与人工智能的开发和应用。

Floridi等提出了有关人工智能发展的原则，以及使用此类创新的道德考虑，他们呼吁以“确保人们的信任，服务于公共利益，加强共同的社会责任”为原则开发人工智能技术。此外，他们还主张增强人的能动性、提高社会能力、培养社会凝聚力和促进人类自我实现，重点是灌输和融入人类尊严作为人工智能的指导原则。

目前，仍需要在人工智能的原则下开展深入研究、资金投入和思想领导力建设，以帮助支持制定新的实践政策、监管框架和道德准则，以指导护理实践。

【信息技术重新构想医患关系】

护理行业必须重新定义护理人员在数字世界中与患者互动和照顾患者的方式。人们可选择印象深刻的健康和保健应用（如个性化基因检测服务、虚拟心理健康支持）、移动设备和社交媒体App（如移动健康App，可穿戴设备，在线实践模块）及其他虚拟医疗保健（如远程医疗，在线虚拟咨询）。在信息技术发展的今天，线上诊疗服务似乎与传统支持的护理角色（身体互动中的治疗关系）背道而驰，但患者为更好的适应忙碌而多样的生活方式，导致他们越来越多的在互联网上提出个性化或自我管理的医疗保健模式和需求。

护理行业应借鉴其在远程医疗和远程护理模式方面的经验，继续开发利用互联网和移动技术的虚拟护理模式，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数字技术对患者护理的影响。远程护理模式也可以通过虚拟或增强现实技术进行扩展，或与辅助生活或“智能家居”系统集成，或构建利用基因组和其他生物识别数据的其他精确和个性化的医疗保健解决方案。

护理人员在患者需要的地方提供护理方法、隐私解释和技术互操作性（指能够连接系统和服务的应用及基础设施，涵盖接口规范、互联服务、数据集成服务、数据呈现和交换及安全通信协议）。系统功能设计应在跨专业医疗团队、患者和护理人员之间进行，最好是在物理和数字领域。跨专业医疗团队、患者和护理人员还需要在探索有关数据获取、成本、电子资源使用或浪费以及医患关系日益数字化的公平影响，并进行更深层次讨论和科学研究。

【数字化实践的机遇】

护理人员和领导层必须要求向数字系统的发展人员的文化转变，以便更好地满足当代和新兴的需求。

很多时候，由于支持护理的技术配置、资源不足或没有升级以响应实践和社会趋势，护理人员仍然经常使用缺乏基本可用性的实践系统（例如，警报疲劳，破坏性工作流程）或由于配置和优化不当而产生额外的文档负担。全球在信息技术的获取、整合和可持续性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因具体情况不同，数字技术的解决方案各不相同。Covid-19大流行期间对信息技术的依赖为护理人员重新认识并接受数字化变革提供了动力。

由于护理人员承担的任务不能为患者照护增加足够的价值，或导致部分或全部投入撤出，并可能被整合到更好的未来技术支持流程中或由其他照护服务提供者提供照护。

护理行业应该重新审视对无人机、机器人和其他人工智能系统等技术如何被视为护理实践和过程的补充，而不是竞争或对手的文化解释。因此，与信息技术开发人员、提供商（信息技术公司）和患者的合作对于确保护理信息化建设的成功至关重要。

尽管该行业的部分护理人员可能会因部分过时的护理活动和流程变得多余或相关性降低而错过新的知识或实践，但数字技术为支持新的护理模式和护理实践方法提供了机会。我们决不能让对护理的文化和历史解释颠覆或阻碍护理行业进步。

【护理行业如何保持数字化相关性】

今天进入该行业的护理人员无疑将在他们处于职业生涯中期时见证数字技术的实质性颠覆和变化。如果不立即采取行动，护理行业未来将错失一个在被数字技术浸透的卫生系统和社会中产生新的角色、知识和关系的绝佳机会。

在未来几十年中，护理行业将继续为医疗保健系统提供价值和彰显其重要性。但是，该行业必须考虑其角色、知识以及与技术、患者的关系，以在数字化社会和医疗保健系统中保持相关性，并继续在数字世界中提供富有同情心的护理。如果没有积极的战略自我反思、计划和行动，护理行业将无法跨越过去、现在和未来实践鸿沟的轨迹。

【主要建议】

护理行业必须通过投资信息学教育、研究和实践来加速向数字化职业的转型。  

护理人员应提高数据科学和其他数字健康主题的技能，以确保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护理实践和患者照护中得到适当和安全的开发。  

护理行业必须投资和领导数字健康发展，并与他人合作开发和提供患者和公众所需的数字化工具。  

护理人员应在专业实践的所有领域倡导信息学，在数字健康领域创造领导机会，并为该领域的卫生政策提供必要和专业信息。

翻译：毛   建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信息中心

审校：赵庆华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护理部

编辑：肖明朝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泌尿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