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R-T疗法有望通过通用型设计、精准调控、多维联合和临床转化创新四大支柱,成为实体瘤治疗的变革性手段。
近年来,随着TCR-T细胞和CAR-T细胞的应用,T细胞癌症免疫疗法取得了显著进展。CAR-T细胞疗法在治疗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时展现出卓越成效,然而,将其应用于实体瘤治疗仍面临诸多障碍,例如肿瘤靶向困难、基因改造T细胞的运输与适应不足,尤其是在不利的肿瘤微环境中。TCR-T细胞弥补了CAR-T细胞在实体瘤治疗中的不足,因其具有更强的归巢能力以启动胞内指令,90%的蛋白可作为开发靶点,并且能够更广泛地识别目标抗原。因此,TCR-T细胞在实体瘤治疗中可能更为有效。在这里,探讨了TCR-T细胞其在癌症治疗中的缺陷,并提出了潜在的改进措施。对于了解TCR-T细胞疗法的现状及未来潜力至关重要。强调采用组合策略的重要性,即将各类新兴策略与现成的TCR-T设计疗法相结合,以提升TCR-T在肿瘤微环境中的抗肿瘤效能,并最大化治疗安全性,特别是在实体瘤免疫治疗领域。
表1 实体肿瘤TCR-T细胞疗法的当前临床靶点
局限性
在实体瘤治疗中,TCR-T细胞疗法面临多方面的局限性(图1),这些挑战主要源于肿瘤生物学特性、TCR分子机制以及治疗技术本身的设计。
1.靶点限制
(1)MHC分子的依赖性
HLA多样性限制:TCR-T细胞依赖MHC分子呈递抗原肽,而人类HLA基因高度多态性(已发现超20000种HLA I类等位基因)。不同患者HLA类型差异大,需针对特定HLA类型设计TCR,导致 治疗通用性差,仅适用于部分患者。肿瘤MHC表达下调:实体瘤常通过表观遗传沉默(如启动子甲基化)或基因突变(如β2m缺陷)下调MHC I类分子表达,使TCR-T无法识别抗原,导致 免疫逃逸。
(2)抗原选择有限
肿瘤相关抗原(TAA)特异性低:如CEA、MAGE家族等TAA在正常组织低表达,但TCR-T可能误伤正常细胞(如肠道CEA+细胞引发结肠炎)。肿瘤特异性抗原(TSA)稀缺:新抗原由肿瘤突变产生,但个体间异质性强,需个性化筛选,成本高且耗时长。病毒抗原适用范围窄:如EBV、HPV相关抗原仅适用于病毒相关肿瘤(如鼻咽癌、宫颈癌)。
(3)抗原异质性与丢失
肿瘤内异质性:同一肿瘤内不同区域或细胞亚群的抗原表达不一致,导致TCR-T无法完全清除所有肿瘤细胞。抗原丢失变异(ALV):治疗压力下,肿瘤可能通过基因突变或表观调控丢失靶抗原(如NY-ESO-1下调),引发耐药。
2. TCR分子缺陷
(1)TCR错配
内源与外源TCR链竞争:外源性TCR α/β链可能与非配对的 内源性TCR链形成混合二聚体(如α内源-β外源)。导致脱靶毒性,识别未知自身抗原,引发自身免疫反应(如GVHD)。导致功能抑制,混合TCR信号传导效率低,削弱抗肿瘤活性。
(2)TCR亲和力与特异性矛盾
低亲和力TCR:天然TCR对pMHC的亲和力较低(Kd≈1-500 μM),难以有效激活T细胞。高亲和力改造风险:通过体外突变增强TCR亲和力可能导致交叉反应性,识别同源肽(如MAGE-A3 TCR误识别心肌Titin抗原,引发致命性心肌炎);也可能导致T细胞耗竭,持续强信号诱导T细胞过早耗竭(如PD-1、TIM-3上调)。
3. 毒性风险
(1)脱肿瘤毒性(On-target, off-tumor)
正常组织抗原表达:如MART-1在黑色素瘤和正常黑色素细胞中均表达,TCR-T攻击皮肤、视网膜导致白癜风和视力损伤。癌睾抗原的局限性:如NY-ESO-1在睾丸中因免疫豁免不触发反应,但其他组织(如卵巢)低表达仍可能被攻击。
(2)脱靶毒性(Off-target)
分子模拟:TCR可能识别结构相似的非靶抗原肽,如MAGE-A3 TCR误识别心肌蛋白。超生理剂量风险:回输高剂量TCR-T细胞可能放大交叉反应风险。
(3)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
炎性因子风暴,TCR-T激活后释放IFN-γ、IL-6、TNF-α等,引发高热、低血压、器官衰竭(如NY-ESO-1 TCR-T治疗中CRS发生率约15%)。
4. 肿瘤微环境(TME)抑制
(1)物理屏障
基质致密化:实体瘤细胞外基质(ECM)富含胶原蛋白、透明质酸,阻碍T细胞浸润。异常血管结构:肿瘤血管紊乱导致血流灌注不足,TCR-T难以到达核心区域。
(2)免疫抑制性细胞与因子
调节性T细胞(Treg):分泌IL-10、TGF-β抑制TCR-T功能。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AM):M2型TAM通过Arg-1、IDO消耗精氨酸、色氨酸,抑制T细胞代谢。免疫检查点分子:肿瘤细胞高表达PD-L1,结合TCR-T表面PD-1,传递抑制信号。
(3)代谢竞争与毒性微环境
缺氧:肿瘤缺氧诱导HIF-1α,促进T细胞耗竭标志物(如LAG-3、TIM-3)表达。营养剥夺:肿瘤细胞与T细胞竞争葡萄糖,抑制TCR-T增殖(如低糖环境降低mTOR活性)。酸性环境与高钾:胞外pH≤6.5时,T细胞IL-2分泌减少,杀伤功能受损。
5. 细胞功能耗竭
(1)T细胞持久性不足
体内扩增受限:回输的TCR-T在体内扩增能力弱于CAR-T,可能与缺乏共刺激信号(如CD28)有关。终末分化表型:体外扩增后T细胞倾向于终末效应表型(如CD45RA+ CCR7-),归巢淋巴结能力差。
(2)耗竭与衰老
抑制性受体上调:PD-1、CTLA-4、LAG-3等持续激活导致T细胞耗竭。表观遗传重塑:耗竭T细胞的染色质可及性改变,功能难以恢复(如TOX转录因子驱动耗竭程序)。
图1 TCR-T疗法在实体瘤中的困境在于其因多项挑战而受限的疗效。(a)内源性与工程化TCR之间配对错误的描述及潜在策略。(b)TCR修饰的T细胞旨在重新定向抗原反应并保持特异性,但同时TCR工程化T细胞可能:「on target,on tumor」:适当的抗原识别导致肿瘤消除;「正常细胞,on target」:TCR-T识别正常组织上的低水平抗原;「正常细胞,off target」:TCR-T识别靶标或非靶标组织上的相关或无关抗原。(c)细胞因子风暴是一种免疫失调紊乱,涵盖多种特征为全身症状、全身炎症和多器官功能障碍的情况,若未适当治疗可能导致多器官衰竭。(d)肿瘤微环境主要包括三个类别:缺氧、慢性炎症和免疫抑制。
创新解决方案
TCR-T疗法在实体瘤治疗中的挑战催生了多种创新策略(图2),涵盖分子工程优化、联合疗法设计、微环境调控和细胞功能增强等多个维度。
1. 分子工程优化
(1)共刺激开关蛋白)
设计原理是将免疫抑制信号转换为共刺激信号,逆转TME的免疫抑制。代表性技术有PD1-41BB CPS和CD40L-CD28 CPS。PD1-41BB CPS的结构是保留PD-1的胞外域(结合PD-L1),替换胞内域为4-1BB(CD137)的共刺激信号域(如TRAF2结合域);机制是当TCR-T细胞接触PD-L1+肿瘤细胞时,PD1-41BB CPS触发4-1BB信号,增强T细胞增殖、存活及细胞因子分泌(如IL-2、IFN-γ)。PD1-41BB CPS的效果:临床前研究显示,PD1-41BB TCR-T对PD-L1高表达的黑色素瘤杀伤效率提升3倍。CD40L-CD28 CPS的结构是胞外域为CD40L(结合APC或肿瘤细胞CD40),胞内域为CD28共刺激域;机制:激活APC(如树突状细胞)并促进T细胞自身共刺激,同时重塑TME中的免疫抑制性细胞(如TAMs向M1型极化)。
(2)TCR错配控制
基因编辑敲除内源TCR。技术:使用CRISPR/Cas9或TALEN敲除内源性TCRα/β链基因(如TRAC、TRBC),避免与外源TCR竞争。案例:在NY-ESO-1 TCR-T中敲除TRAC,外源TCR表达率从40%提升至95%,且无混合二聚体形成。
结构域工程化。种间杂合TCR:将外源TCR的恒定区替换为小鼠源(如Cα/Cβ),避免与人内源TCR链配对。二硫键稳定:在TCRα/β恒定区引入额外二硫键(如Cα48-Cβ57),增强外源链配对稳定性。
(3)TCR亲和力优化
定向进化筛选有酵母/噬菌体展示技术,通过突变库筛选高亲和力TCR变体,同时排除交叉反应性(如针对MART-1的TCR亲和力提升100倍,未识别正常组织)。还可以做计算设计,结构引导突变:基于pMHC-TCR复合物晶体结构,设计增强界面氢键或疏水相互作用的突变(如增强NY-ESO-1 TCR对HLA-A2的锚定)。
2. 联合疗法
(1)疫苗联用
增效机制:抗原扩散,疫苗诱导内源性T细胞针对新抗原,协同TCR-T清除异质性肿瘤;和共刺激信号补充,疫苗中的佐剂(如TLR激动剂)激活APC,提供CD80/CD86-CD28共刺激信号。
代表技术:①Amphiphilic(AMP)疫苗:将抗原肽与脂质尾结合,靶向淋巴结DCs。临床前模型中,AMP疫苗联合TCR-T使黑色素瘤完全缓解率从40%提升至80%。②个性化新抗原疫苗:基于患者肿瘤突变谱定制疫苗,激活多克隆T细胞,减少抗原逃逸风险。
(2)溶瘤病毒(OV)
增效机制:重塑TME,OV裂解肿瘤细胞释放抗原和DAMPs(如HMGB1),促进DCs成熟和T细胞浸润;和表达免疫调节基因,工程化OV表达IL-12、GM-CSF等细胞因子,或PD-1抗体,增强TCR-T功能。
代表案例:①T-VEC(HSV-1衍生OV):表达GM-CSF,联合MART-1 TCR-T治疗黑色素瘤,肿瘤浸润CD8+T细胞数量增加5倍。②OV19t(新城疫病毒):诱导肿瘤细胞自噬,增强TCR-T对胰腺癌的穿透性。
(3)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联用
使用PD-1/PD-L1抗体,阻断TME中的PD-1信号,逆转TCR-T耗竭。抗PD-1抗体联合MAGE-A4 TCR-T治疗卵巢癌,客观缓解率(ORR)从25%提升至50%。使用CTLA-4抗体,靶向淋巴结内Treg,增强TCR-T启动。
3. 微环境调控
(1)代谢重编程
工程化耐酸TCR-T:①IL-2突变体(pH-sensitive IL-2):在酸性TME中保持活性,增强T细胞增殖。②过表达糖酵解酶:如PGK1,增强TCR-T在低氧环境下的能量代谢(如抑制HIF-1α诱导的耗竭)。
(2)靶向免疫抑制细胞
CSF-1R抑制剂,阻断TAMs向M2型分化,联合TCR-T可使胰腺癌模型生存期延长2倍。IDO抑制剂,恢复色氨酸代谢,逆转TCR-T功能抑制。
(3)基质降解
透明质酸酶(PEGPH20):降解ECM中的透明质酸,促进T细胞浸润。临床前模型中,PEGPH20联合TCR-T使纤维化胰腺癌体积缩小70%。
4. 细胞功能增强
(1)干细胞样T细胞(Tstem)工程化
记忆表型维持:过表达转录因子(如TCF7、LEF1)或使用IL-7/IL-15细胞因子培养,维持TCR-T的中央记忆表型(CD45RA+CCR7+)。Tstem TCR-T在实体瘤模型中扩增能力提升10倍,存活期延长。
(2)细胞因子自分泌
IL-15/IL-21表达:通过慢病毒载体在TCR-T中引入IL-15或IL-21表达盒,增强体内持久性。例如将IL-15分泌型NY-ESO-1 TCR-T在骨髓瘤患者中持续存在超过2年。
(3)抗凋亡基因导入
BCL-2或BCL-XL过表达:抑制线粒体凋亡通路,延长TCR-T存活。使用可诱导启动子(如Tet-On系统),避免过度增殖导致的毒性。
5. 新型递送与调控技术
(1)纳米颗粒靶向递送
人工pMHC纳米颗粒:将靶抗原肽与MHC分子复合物装载至脂质体,直接激活TCR-T,绕过肿瘤MHC下调。该技术无需HLA匹配,适用于泛实体瘤治疗。
(2)自杀基因系统
安全开关设计:引入诱导型Caspase9(iCasp9)或HSV-TK基因,通过小分子(如AP1903)触发TCR-T凋亡,控制CRS或脱靶毒性。例如,iCasp9系统在GD2 CAR-T中成功控制神经毒性。
(3)逻辑门控TCR
双抗原识别:设计TCR-T仅当同时识别两种抗原(如EGFR和p53突变肽)时才激活,提升特异性。例如,双靶点TCR-T对结肠癌的杀伤特异性达99%,避免正常组织损伤。
图2 创新关联工作机制示意图。
创新解决方案通过以上等多个层面,显著提升了TCR-T在实体瘤中的疗效与安全性。未来方向包括:通用型TCR-T开发,利用基因编辑和纳米技术突破HLA限制;动态调控系统,整合合成生物学工具(如光控或代谢感应开关),实现精准时空控制;组学驱动个性化治疗,结合患者肿瘤的基因组、免疫微环境特征定制联合方案。这些策略的临床转化将推动TCR-T成为实体瘤免疫治疗的核心手段。
TCR-T治疗实体瘤的未来展望
TCR-T疗法在实体瘤治疗中的未来发展将围绕突破现有技术瓶颈、提升疗效与安全性、推动临床转化三大方向展开,涉及分子设计创新、联合策略优化、精准调控技术及产业化路径探索等多个层面。
1. 突破HLA限制:开发通用型TCR-T
(1)HLA非依赖策略
人工pMHC纳米颗粒递送:将肿瘤抗原肽与MHC分子复合物(pMHC)装载至脂质体或聚合物纳米颗粒,直接递送至肿瘤细胞表面,绕过内源性MHC呈递缺陷。无需患者特异性HLA匹配,适用于所有实体瘤类型。例如,在小鼠模型中,靶向KRAS G12D的pMHC纳米颗粒联合TCR-T使胰腺癌消退率达80%。
非经典MHC分子利用:靶向MR1或CD1分子,利用MR1(MHC-I相关分子)呈递微生物代谢物或肿瘤相关脂质抗原(如CD1d呈递糖脂),开发HLA非限制性TCR-T。
(2)现货型(Off-the-shelf)TCR-T
基因编辑敲除HLA:使用CRISPR敲除TCR-T细胞的HLA I类基因(如B2M),避免宿主T细胞攻击,实现异体通用。病毒特异性TCR库:针对EBV、CMV等病毒抗原的公共TCR(Public TCR),预先制备适用于多患者的TCR-T(如EBV-LMP2 TCR-T治疗鼻咽癌)。
2. 精准安全性控制
(1)动态调控系统
自杀基因开关:①iCasp9系统:引入可诱导Caspase9基因,通过小分子药物(AP1903)触发TCR-T凋亡,控制CRS或脱靶毒性。②代谢依赖性设计:如将TCR-T的存活信号依赖于外源给予的细胞因子(如IL-7),停药后自动清除。
逻辑门控激活:①双抗原识别:TCR-T仅当同时识别肿瘤抗原A和微环境标记B(如缺氧诱导因子HIF-1α)时激活,提升特异性。②合成Notch受体:通过synNotch系统实现级联激活,仅在肿瘤局部释放效应分子(如IL-12)。
(2)亲和力与特异性平衡
计算设计优化:AI驱动的TCR筛选,利用深度学习预测TCR-pMHC结合界面,筛选高特异性/低交叉反应性突变体(如AlphaFold2优化MAGE-A4 TCR);亲和力阈值设定,通过体外功能实验确定最佳亲和力范围(如KD=1-10 μM),避免过度激活导致的耗竭。
3. 多维联合策略深化
(1)免疫微环境重塑
靶向基质屏障:①ECM降解酶联用:如胶原酶(Collagenase)或透明质酸酶(PEGPH20)预处理肿瘤,增强TCR-T浸润。②血管正常化:联合抗VEGF抗体(如贝伐珠单抗)改善肿瘤血管灌注,促进T细胞浸润。
代谢干预:①IDO抑制剂(Epacadostat):阻断色氨酸分解代谢,恢复TCR-T功能。②腺苷受体拮抗剂:如CPI-444阻断CD73/A2AR通路,逆转免疫抑制。
(2)表观遗传调控
组蛋白去乙酰化酶抑制剂(HDACi):①增强肿瘤抗原呈递:HDACi(如伏立诺他)上调MHC I类和抗原加工相关基因(如TAP1、LMP2)。②逆转T细胞耗竭:抑制耗竭相关基因(如TOX)的表观遗传沉默。
4. 技术创新与临床转化
(1)新型TCR发现平台
单细胞TCR测序:从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ILs)或疫苗接种者中分离高活性TCR克隆(如Neon Therapeutics的NEON-001平台)。类器官共培养系统:利用患者来源的肿瘤类器官(PDO)筛选高效TCR,预测临床响应。
(2)工程化细胞功能增强
干细胞样T细胞(Tstem):①转录因子过表达:如TCF7、LEF1维持中央记忆表型,延长体内存活。②代谢重编程:过表达PGC1α增强线粒体代谢,抵抗TME中的营养竞争。
装甲TCR-T:分泌免疫调节因子:如IL-12、FLT3L激活APC,或PD-1抗体阻断抑制信号。
(3)临床转化路径优化
快速个性化制备:①自动化封闭式生产:采用CliniMACS Prodigy等设备,将生产周期从3周缩短至7天。②冻存技术改进:通过无血清冻存液(如CryoStor)提升细胞复苏活性至90%以上。
适应症扩展:实体瘤新靶点开发,如Claudin18.2(胃癌)、TP53突变肽(泛癌种)、KRAS G12C/D(胰腺癌/肺癌);早期治疗线前移,探索TCR-T联合一线化疗或放疗的新辅助治疗潜力。
5. 挑战与应对策略
(1)安全性验证
①人源化动物模型:使用PDX(人源肿瘤异种移植)模型或Hu-mice(人源化免疫系统小鼠)模拟临床毒性。②微生理系统(MPS):如芯片器官(Organ-on-a-chip)预测TCR-T对正常组织的交叉反应。
(2)成本与可及性
通用型技术降本:现货型TCR-T的单剂量成本目标降至10万美元以下(当前CAR-T约40万美元)。区域性生产中心:在亚洲、欧洲建立分布式生产基地,缩短物流时间。
(3)耐药机制应对
多靶点TCR-T:同时靶向2-3个抗原(如NY-ESO-1 + MAGE-A4),减少抗原逃逸风险。
动态抗原监测:通过ctDNA或外泌体检测肿瘤抗原变异,实时调整治疗方案。
TCR-T疗法有望通过通用型设计、精准调控、多维联合和临床转化创新四大支柱,成为实体瘤治疗的变革性手段。预计未来5-10年,以下里程碑将逐步实现:(1)2025-2028:首个现货型TCR-T(如EBV靶向)获批,治疗鼻咽癌/淋巴瘤。(2)2030-2035:AI优化TCR+逻辑门控技术普及,实体瘤客观缓解率(ORR)突破50%。(3)2040+:TCR-T联合表观遗传药物成为一线标准方案,推动实体瘤治愈率显著提升。
最终目标是将TCR-T从"末线救命疗法"转变为"早期根治手段",为实体瘤患者提供更安全、可及且持久的治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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